也忘了多久，当我再次恢复意识的时侯，我已经躺在病床上了。我隐隐约约感觉到程昱就在我身边，但我不敢面对他，所以我假装闭上眼睛。
之后，我听到了一件晴天霹雳的事——我脑子里生了一块肿瘤，需要立刻动手术。我猜想那是车祸的后遗症吧？当时，我出奇的平静。
“手术成功的巴仙率有多高？”我听见女人问医生。
“老实说，她的肿瘤生在脑的重要部位，成功的巴仙率并不高。”
“……”女人沉默。半响，她才说，“还是动手术吧……”
“妈妈，姐姐会不会永远不醒来了？”那是程昱焦虑的声音。
“……”
“回答我啊！妈妈，是不是？姐姐不会再醒来了，对不对？”程昱开始哭嚎。
“不要这样，昱儿！我们先回家好吗？”
我终于忍不住，眼泪缓缓地从眼角流出来。
清晨6时了。
再过不久，我将被送进手术室。我还能醒过来吗？我还来得及向程昱说对不起吗？我要告诉他我错了，其实，天使还在。程昱，你就是我的天使。我祈祷，我希望上帝能眷顾我这一次……
（全文完）
